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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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新婚之夜, 自然比之前的任何一個夜晚，都要纏綿悱惻，長久磨人。
過程中，蔣蕎被秦令舟抱著, 在床上, 沙發上, 陽臺, 都打卡了一次, 甚至下半夜，抱她去浴室洗澡的時候，秦令舟邊走邊動，弄得蔣蕎腳趾蜷曲，整個人吊在他身上，飄飄然, 仿佛身體和靈魂分離，進入了另一重秘境。
翌日，蔣蕎醒來時, 不知道具體幾點，厚重的紅色窗簾隔絕光線，屋外一絲亮都透不進來。
蔣蕎動了動，只覺得渾身快散架一樣。腰上, 搭著一只胳膊。
秦令舟罕見地睡懶覺了, 這會還沒醒，閉眼抱著她，呼吸沈沈。
輕輕把他的手移開, 蔣蕎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陽臺一看, 天灰蒙蒙的。十一月中旬，初冬，帝都已經很冷了，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下雪。
蔣蕎闔上陽臺門，進屋，擡頭發現秦令舟坐在床上，赤裸著上身。
他嗓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和顆粒感，“去哪了？”
“隨便看看。”
秦令舟拍拍床，“上來，再陪我睡一會。”
京恒總裁，將“自律”兩個字刻進骨子裏的人，常年堅持五點四十起床的人，今天，主動要求賴床。
蔣蕎笑笑，爬上床打趣他：“很少見你睡懶覺，是昨晚累著了嗎？”
畢竟地毯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只安全套，都是昨晚瘋狂的證據。
可能因為酒店準備的安全套太薄了，昨晚中途破了好幾只，換來換去，弄得秦令舟沒脾氣，差點不想戴了。
男人擡起她的下巴，嗤笑：“昨晚那點運動量，還不至於累著我。”
“……”
蔣蕎咳嗽，接了一句：“那……那你挺厲害。”
“現在……再來一次？”
“不行。”蔣蕎驚恐，“我快被榨幹了。”
“呵——”秦令舟仰頭笑，把她的腦袋摟進懷裏，“體力太差，以後多運動。”
蔣蕎耳朵覆上一層薄紅，雙手纏在他身上，嘟囔：“我體力差沒關系啊，反正，在床上又不需要我動。”
“其實，你想動也行。”
秦令舟抱著她躺下，被窩裏響起笑聲。
大婚過後的第二天，兩人什麽都沒做，就這樣抱著躺在床上，直到下午才起來收拾。
秦令舟說：“奶奶建議我們去度蜜月，你的意思呢？”
“你覺得呢？”
“看你。”
蔣蕎還是想以事業為重，“算了吧，上次去西列島，就算度蜜月了，沒必要再去一次。我的漫畫快預售了，下個月開始，好幾場簽售會。”
快到年底了，集團一堆事，秦令舟也抽不開身，於是兩人都打消了度蜜月的念頭。
傍晚，乘車離開華諾莊園。車子一路往市區開，到二環附近的時候，剛好路過京華私高。
今天是周六，學校放假。
蔣蕎忽然很想回學校看看，秦令舟便讓司機停車，兩人在校門口保安室做好登記，牽手走進校門。
“好幾年沒來了，母校變化好大，還蓋了新樓。”蔣蕎指著前方一棟灰色建築，“那棟樓是幹什麽用的？應該才建起來不久吧。”
秦令舟回答：“實驗樓，用來上生物和化學課。”
“你怎麽知道？”
“因為這棟樓是京恒捐贈的。”
蔣蕎呆了呆，“什麽時候的事？我都沒聽說。”
“三年前。”
京恒成立了專門的慈善機構，每年都有幾個項目，資助山區兒童上學，發放獎學金，蓋校舍什麽的。三年前京華私高想建一棟新的實驗樓，畢竟是母校，秦令舟便批了資金。
蔣蕎：“校長一定很感謝你。”
“應該吧。”
京恒這樣的大企業，做公益有助於提升社會影響力。
京華私高有兩棟教學樓，高一高二一棟，高三一棟，遙遙相對，中間隔著操場。
走到操場邊上的時候，蔣蕎忽然說：“你以前經常在那邊打球。”
“記得這麽清楚？”秦令舟眉梢微擡。
“當然，因為我經常偷看嘛。”
要是放在以前，這些話蔣蕎絕對說不出口，但現在，反正在秦令舟面前，她已經沒秘密了，蔣蕎幹脆想到什麽說什麽。
蔣蕎越說，膽子越大：“早知道高中的時候，我和你告白好了。”
“嘖——”秦令舟彈她的腦門，“我高三，你高一，那時候你才多大？”
“哎呀，我也是最近想明白的，戀愛這種事，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如果能重回高中，我一定什麽都不管，先和你告白再說。”
秦令舟輕笑：“那你要失望了，我對未成年的小屁孩可沒興趣。”
明明他們只差了兩歲，但高中的時候，在秦令舟眼裏，她的確就是個小孩。
蔣蕎試探：“那大學？”
秦令舟沒有回答。
他想，如果真在大學遇上的話，也用不著蔣蕎告白。
因為，他會追她。
*
鄭思蕓懷孕已經五個月了，這天，蔣蕎和她一起逛街，走進了一家嬰兒用品店。
一進去，就能感受到可愛，溫馨的氛圍。這家店嬰兒用品齊全，奶粉，洗浴用品，還有各種玩具，應有盡有。
鄭思蕓小腹隆起，她現在，整個人呈現一種即將當媽媽的幸福狀態。
“這個奶嘴好可愛，我要買下來，提前給娃備上。”
蔣蕎：“你不是說，所有的用品家裏都買好了嗎？”
“又不嫌多。”
蔣蕎暫時不能理解即將當媽的心態，她看店裏，有媽媽抱著小孩子在買東西，還有媽媽在哄孩子喝水，心裏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告別鄭思蕓後，蔣蕎開車去京恒。
這是最近兩人的日常，無論誰先下班，會默契地等另一個，一起回家。
車子停在車庫，蔣蕎乘坐專用電梯直達總裁辦，她到的時候，秦令舟去開會了。不過他的辦公室裏，竟然有一個機器人。
是那種智能家居型機器人，腦袋上頂著一塊屏幕，可以對話，可以接收指令。
蔣蕎拍了一下它的腦袋，機器人發出聲音：“您好，我是閃電，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
蔣蕎一楞，“不用。”
“好的，閃電隨時為您服務，有需要請叫我。”
京恒旗下有科技公司，大概是他們研發的產品，不過市面上還見不到。
蔣蕎咕噥了句：“看著還挺智能的。”
機器人：“謝謝您的誇獎。”
“……”
蔣蕎在辦公室等了一個多小時，秦令舟回來了。他把電腦放在桌上，問：“吃過飯沒有？”
“沒呢，等你一起吃。”
“嗯，再等我一下，還有幾份文件要批。”
蔣蕎坐在沙發上，指著那個機器人，“這家夥怎麽回事？”
秦令舟眼皮一擡：“新研發的產品，海外有家無人智慧酒店計劃明年年底試運營，它就是酒店的員工。不過，功能還不完善，傻得很。”
“傻嗎？我看它挺聰明的。”
機器人又發話了，“美麗的小姐，謝謝您的誇獎。”
秦令舟輕嘖，“看見沒，胡亂搭話，還只聽好話。”
“說明進步空間很大。”
因為秦令舟要工作，蔣蕎太無聊了，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她用小號登錄微博，不知怎麽回事，今天微博給她推薦的，都是母嬰相關的內容。
#寶寶輔食
#寶寶嬰兒車推薦
蔣蕎看了幾條微博，腦海裏胡思亂想，如果她和秦令舟有了小孩，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孩子像她多一點，還是像秦令舟多一點呢？
這麽想著，蔣蕎迷迷糊糊睡著了，手機落在地毯上都不知道。
這一覺睡得很沈，醒來時，辦公室燈光昏暗，她的身上蓋了一條薄毯。
秦令舟坐在辦公桌前，亮著一盞臺燈，聽聞動靜擡眼看來，“醒了？”
“我睡了多久？”
秦令舟看一眼腕表：“三個小時。”
“這麽久？”蔣蕎掙紮著坐起來，“你幹嘛不叫醒我？”
秦令舟擱下鋼筆走過來，摸摸她的腦袋，“看你睡得太熟了。”
辦公室外面，幾個總助都下班了，工位上一片漆黑，只有走廊上還亮著燈。
蔣蕎拿起手機，解鎖，想看看有沒有工作消息，哪知屏幕一亮，出現的是還沒退出的微博頁面。
【專家科普：寶寶晚上哭鬧是什麽原因導致的？】
秦令舟垂眼，看得一清二楚，他微微楞神，問：“你看這個做什麽？”
“呃……是微博推給我的。”蔣蕎解釋說。
剛睡醒人犯懶，不想動，蔣蕎坐在沙發上，拉著秦令舟的手掌，和他聊天，“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有小孩了，不過，我想不起來是男孩還是女孩。”
秦令舟輕笑，“你很想要？”
“我……都行。”蔣蕎小聲回答。
秦令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昏暗中，掌心撫摸她的脖頸，低聲：“那我們生一個？”
生小孩這件事，蔣蕎之前不太熱衷，因為年輕，還想拼事業，但現在看來，她的事業比較穩定了。而且孩子也不是說有就有的，據說有的夫妻，備孕幾年都懷不上。
蔣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體質，容不容易懷上。
有的時候走在街上看到小孩，她都會忍不住多留意幾眼，再幻想一下，如果是自己的小孩，要怎麽教育等等問題。
她低頭沈思，秦令舟又問了一遍：“想不想生一個？”
蔣蕎：“要不順其自然吧，有就生下來，要是一直懷不上，就算了。”
“那以後，都不做措施了。”
靜靜呆了一會，蔣蕎到處摸索，想去找包包裏的充電器，室內光線不明，物體影影綽綽，她胡亂摸一通，忽然，手不小心，觸碰到男人的硬邦邦的身體。
秦令舟距離她很近，某處高聳的結構，在她手心，清晰地感受。
蔣蕎身體一僵，猛地縮回：“對……對不起。”
秦令舟沈默。
“那個……什麽都沒做，你怎麽反應這麽大？”蔣蕎驚訝。
再開口時，秦令舟嗓子發緊，音色一沈：“我看見你就有反應，你不知道嗎？”
“……”
她還真不知道。
昏沈的光線中，因為這個話題，氣氛陡然變了味道。暧昧因子在空氣中湧動，翻卷，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推著他們，情不自禁靠近彼此。
回神時，蔣蕎發現自己，已經靠在男人的胸口了。
秦令舟俯首，吻她的脖頸和耳後。細細密密的吻落下，蔣蕎仰頭承受，對上男人欲念沈沈的眼睛，輕聲問：“我們要……辦公室play嗎？”
“你說呢？”
秦令舟的吻不停，一路順著她的領口下滑。
這時候，室內忽然響起一道突兀的機械聲：“辦公室play指的是，在辦公室環境下，進行的一種輕松，愉快的活動。當然，play這個詞，有多種解釋，可指表演，播放……”
名叫閃電的機器人，用冷冰冰的語調，給他們科普，什麽叫辦公室play。
蔣蕎忽然忍不住，撲哧笑出聲，“我收回剛剛誇它聰明的話。”
秦令舟只覺得這家夥礙事，煩人，命令它：“出去。”
“主人，您是不需要我了嗎？”
“嗯。”
“主人，我可以留下來觀看辦公室play嗎？我有錄音攝像功能，為您記錄下美好時光。”
蔣蕎已經笑得不行了，“這機器人好變態。”
“明天就把它送回科技部。”秦令舟揉揉眉骨，起身，親自把這個智障機器人拎了出去，然後，利落地甩上辦公室大門。
室內突然安靜下來，落地窗外，京城流光溢彩。秦令舟抱起蔣蕎，大步向前走。
蔣蕎原以為，他要去裏面那間休息室，直到自己被放在那張，秦令舟平時辦公的桌上，才反應過來。
“在……在這裏？”
秦令舟摘下眼鏡放在一邊，擡手解她胸口的扣子，“寶寶，在這兒，才叫辦公室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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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令舟罕見地睡懶覺了, 這會還沒醒，閉眼抱著她，呼吸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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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蕎闔上陽臺門，進屋，擡頭發現秦令舟坐在床上，赤裸著上身。
他嗓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和顆粒感，“去哪了？”
“隨便看看。”
秦令舟拍拍床，“上來，再陪我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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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蕎笑笑，爬上床打趣他：“很少見你睡懶覺，是昨晚累著了嗎？”
畢竟地毯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只安全套，都是昨晚瘋狂的證據。
可能因為酒店準備的安全套太薄了，昨晚中途破了好幾只，換來換去，弄得秦令舟沒脾氣，差點不想戴了。
男人擡起她的下巴，嗤笑：“昨晚那點運動量，還不至於累著我。”
“……”
蔣蕎咳嗽，接了一句：“那……那你挺厲害。”
“現在……再來一次？”
“不行。”蔣蕎驚恐，“我快被榨幹了。”
“呵——”秦令舟仰頭笑，把她的腦袋摟進懷裏，“體力太差，以後多運動。”
蔣蕎耳朵覆上一層薄紅，雙手纏在他身上，嘟囔：“我體力差沒關系啊，反正，在床上又不需要我動。”
“其實，你想動也行。”
秦令舟抱著她躺下，被窩裏響起笑聲。
大婚過後的第二天，兩人什麽都沒做，就這樣抱著躺在床上，直到下午才起來收拾。
秦令舟說：“奶奶建議我們去度蜜月，你的意思呢？”
“你覺得呢？”
“看你。”
蔣蕎還是想以事業為重，“算了吧，上次去西列島，就算度蜜月了，沒必要再去一次。我的漫畫快預售了，下個月開始，好幾場簽售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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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乘車離開華諾莊園。車子一路往市區開，到二環附近的時候，剛好路過京華私高。
今天是周六，學校放假。
蔣蕎忽然很想回學校看看，秦令舟便讓司機停車，兩人在校門口保安室做好登記，牽手走進校門。
“好幾年沒來了，母校變化好大，還蓋了新樓。”蔣蕎指著前方一棟灰色建築，“那棟樓是幹什麽用的？應該才建起來不久吧。”
秦令舟回答：“實驗樓，用來上生物和化學課。”
“你怎麽知道？”
“因為這棟樓是京恒捐贈的。”
蔣蕎呆了呆，“什麽時候的事？我都沒聽說。”
“三年前。”
京恒成立了專門的慈善機構，每年都有幾個項目，資助山區兒童上學，發放獎學金，蓋校舍什麽的。三年前京華私高想建一棟新的實驗樓，畢竟是母校，秦令舟便批了資金。
蔣蕎：“校長一定很感謝你。”
“應該吧。”
京恒這樣的大企業，做公益有助於提升社會影響力。
京華私高有兩棟教學樓，高一高二一棟，高三一棟，遙遙相對，中間隔著操場。
走到操場邊上的時候，蔣蕎忽然說：“你以前經常在那邊打球。”
“記得這麽清楚？”秦令舟眉梢微擡。
“當然，因為我經常偷看嘛。”
要是放在以前，這些話蔣蕎絕對說不出口，但現在，反正在秦令舟面前，她已經沒秘密了，蔣蕎幹脆想到什麽說什麽。
蔣蕎越說，膽子越大：“早知道高中的時候，我和你告白好了。”
“嘖——”秦令舟彈她的腦門，“我高三，你高一，那時候你才多大？”
“哎呀，我也是最近想明白的，戀愛這種事，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如果能重回高中，我一定什麽都不管，先和你告白再說。”
秦令舟輕笑：“那你要失望了，我對未成年的小屁孩可沒興趣。”
明明他們只差了兩歲，但高中的時候，在秦令舟眼裏，她的確就是個小孩。
蔣蕎試探：“那大學？”
秦令舟沒有回答。
他想，如果真在大學遇上的話，也用不著蔣蕎告白。
因為，他會追她。
*
鄭思蕓懷孕已經五個月了，這天，蔣蕎和她一起逛街，走進了一家嬰兒用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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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奶嘴好可愛，我要買下來，提前給娃備上。”
蔣蕎：“你不是說，所有的用品家裏都買好了嗎？”
“又不嫌多。”
蔣蕎暫時不能理解即將當媽的心態，她看店裏，有媽媽抱著小孩子在買東西，還有媽媽在哄孩子喝水，心裏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告別鄭思蕓後，蔣蕎開車去京恒。
這是最近兩人的日常，無論誰先下班，會默契地等另一個，一起回家。
車子停在車庫，蔣蕎乘坐專用電梯直達總裁辦，她到的時候，秦令舟去開會了。不過他的辦公室裏，竟然有一個機器人。
是那種智能家居型機器人，腦袋上頂著一塊屏幕，可以對話，可以接收指令。
蔣蕎拍了一下它的腦袋，機器人發出聲音：“您好，我是閃電，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
蔣蕎一楞，“不用。”
“好的，閃電隨時為您服務，有需要請叫我。”
京恒旗下有科技公司，大概是他們研發的產品，不過市面上還見不到。
蔣蕎咕噥了句：“看著還挺智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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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蕎在辦公室等了一個多小時，秦令舟回來了。他把電腦放在桌上，問：“吃過飯沒有？”
“沒呢，等你一起吃。”
“嗯，再等我一下，還有幾份文件要批。”
蔣蕎坐在沙發上，指著那個機器人，“這家夥怎麽回事？”
秦令舟眼皮一擡：“新研發的產品，海外有家無人智慧酒店計劃明年年底試運營，它就是酒店的員工。不過，功能還不完善，傻得很。”
“傻嗎？我看它挺聰明的。”
機器人又發話了，“美麗的小姐，謝謝您的誇獎。”
秦令舟輕嘖，“看見沒，胡亂搭話，還只聽好話。”
“說明進步空間很大。”
因為秦令舟要工作，蔣蕎太無聊了，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她用小號登錄微博，不知怎麽回事，今天微博給她推薦的，都是母嬰相關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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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蕎看了幾條微博，腦海裏胡思亂想，如果她和秦令舟有了小孩，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孩子像她多一點，還是像秦令舟多一點呢？
這麽想著，蔣蕎迷迷糊糊睡著了，手機落在地毯上都不知道。
這一覺睡得很沈，醒來時，辦公室燈光昏暗，她的身上蓋了一條薄毯。
秦令舟坐在辦公桌前，亮著一盞臺燈，聽聞動靜擡眼看來，“醒了？”
“我睡了多久？”
秦令舟看一眼腕表：“三個小時。”
“這麽久？”蔣蕎掙紮著坐起來，“你幹嘛不叫醒我？”
秦令舟擱下鋼筆走過來，摸摸她的腦袋，“看你睡得太熟了。”
辦公室外面，幾個總助都下班了，工位上一片漆黑，只有走廊上還亮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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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令舟垂眼，看得一清二楚，他微微楞神，問：“你看這個做什麽？”
“呃……是微博推給我的。”蔣蕎解釋說。
剛睡醒人犯懶，不想動，蔣蕎坐在沙發上，拉著秦令舟的手掌，和他聊天，“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有小孩了，不過，我想不起來是男孩還是女孩。”
秦令舟輕笑，“你很想要？”
“我……都行。”蔣蕎小聲回答。
秦令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昏暗中，掌心撫摸她的脖頸，低聲：“那我們生一個？”
生小孩這件事，蔣蕎之前不太熱衷，因為年輕，還想拼事業，但現在看來，她的事業比較穩定了。而且孩子也不是說有就有的，據說有的夫妻，備孕幾年都懷不上。
蔣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體質，容不容易懷上。
有的時候走在街上看到小孩，她都會忍不住多留意幾眼，再幻想一下，如果是自己的小孩，要怎麽教育等等問題。
她低頭沈思，秦令舟又問了一遍：“想不想生一個？”
蔣蕎：“要不順其自然吧，有就生下來，要是一直懷不上，就算了。”
“那以後，都不做措施了。”
靜靜呆了一會，蔣蕎到處摸索，想去找包包裏的充電器，室內光線不明，物體影影綽綽，她胡亂摸一通，忽然，手不小心，觸碰到男人的硬邦邦的身體。
秦令舟距離她很近，某處高聳的結構，在她手心，清晰地感受。
蔣蕎身體一僵，猛地縮回：“對……對不起。”
秦令舟沈默。
“那個……什麽都沒做，你怎麽反應這麽大？”蔣蕎驚訝。
再開口時，秦令舟嗓子發緊，音色一沈：“我看見你就有反應，你不知道嗎？”
“……”
她還真不知道。
昏沈的光線中，因為這個話題，氣氛陡然變了味道。暧昧因子在空氣中湧動，翻卷，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推著他們，情不自禁靠近彼此。
回神時，蔣蕎發現自己，已經靠在男人的胸口了。
秦令舟俯首，吻她的脖頸和耳後。細細密密的吻落下，蔣蕎仰頭承受，對上男人欲念沈沈的眼睛，輕聲問：“我們要……辦公室play嗎？”
“你說呢？”
秦令舟的吻不停，一路順著她的領口下滑。
這時候，室內忽然響起一道突兀的機械聲：“辦公室play指的是，在辦公室環境下，進行的一種輕松，愉快的活動。當然，play這個詞，有多種解釋，可指表演，播放……”
名叫閃電的機器人，用冷冰冰的語調，給他們科普，什麽叫辦公室play。
蔣蕎忽然忍不住，撲哧笑出聲，“我收回剛剛誇它聰明的話。”
秦令舟只覺得這家夥礙事，煩人，命令它：“出去。”
“主人，您是不需要我了嗎？”
“嗯。”
“主人，我可以留下來觀看辦公室play嗎？我有錄音攝像功能，為您記錄下美好時光。”
蔣蕎已經笑得不行了，“這機器人好變態。”
“明天就把它送回科技部。”秦令舟揉揉眉骨，起身，親自把這個智障機器人拎了出去，然後，利落地甩上辦公室大門。
室內突然安靜下來，落地窗外，京城流光溢彩。秦令舟抱起蔣蕎，大步向前走。
蔣蕎原以為，他要去裏面那間休息室，直到自己被放在那張，秦令舟平時辦公的桌上，才反應過來。
“在……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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